他不敢说下去,但另外两人都懂了他的意思——他们被冒顿当枪使,当肥羊宰了!
“后悔啊!”
莎车王捶胸顿足,“当初大汉使者来时,态度何等诚恳!若我们像温宿、尉头那样早早归附,何至于此?现在…现在想回头,恐怕也难了!刘盈会信我们吗?”
疏勒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和贪婪,他凑近两人,声音压得更低,如同毒蛇吐信:
“听说…汉人最看重‘投名状’!当年凉州的羌人氐人,也是献上了犬戎首领的脑袋,才被刘盈接纳,如今都成了大汉子民,日子过得不错!我们…何不效仿?”
大宛王毋寡心脏猛地一跳,看向疏勒王:“你是说…对冒顿…?”
疏勒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,眼神阴鸷:“与其坐等被他榨干最后一点血,或者等着汉军打过来玉石俱焚,不如…我们先下手为强!拿冒顿和他那些匈奴残兵的人头,还有…莎车王宫里的那点‘家底’,作为献给刘盈陛下的‘投名状’!或许…还能换条生路,甚至保住些许富贵?”
莎车王脸色煞白,身体微微发抖,显然被这个大胆的计划吓到了。大宛王毋寡则眼神急剧闪烁,似乎在权衡利弊,但眼底深处,那名为“求生”和“贪婪”的火焰,已经悄然点燃。
赤谷城的阳光依旧明媚,而远在莎车的“抗汉联盟”内部,猜忌、恐惧、贪婪的毒藤已经疯狂滋长,缠绕上了每一个人的脖颈。
蒯通和贾谊预料的“坐观虎斗”之局,正悄然成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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