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给墨家巨子墨知白发去了一封密信,询问他有关商人赵盘的事情。”赵凌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冷的玉质镇纸,发出单调而压抑的嗒嗒声,“可时至今日,石沉大海,杳无回音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朕的得意门生楚悬,奉朕之命亲赴三川郡查赵盘,正好遇到赵盘跟墨知白到了河内郡,他的确也‘拜访’了那位神秘的商人赵盘。”赵凌的嘴角勾起一丝更加古怪的笑容,“然而,楚悬进了赵盘的府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已经整整五日,三日前另有密报传入咸阳,楚悬却依旧没有只言片语打算告诉朕!”

        赵凌的目光之中充满了戏谑,他就那么看着扶苏,笑道:“朕相信楚悬的忠心,也深知墨知白为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们对朕,绝无二心!可他们此刻的行为,却默契得诡异,仿佛……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,勒紧了他们的喉咙,迫使他们共同向朕隐瞒着什么!”

        赵凌的声音很轻,他摸了摸下巴,脸上笑容愈发浓郁起来,啧啧称奇,最后缓缓点头:“朕思来想去,能让他们两人如此反常,甚至不惜冒着触怒朕的风险也要缄默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唯有那个‘赵盘’!他的身份很有问题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极有可能就是我们的父皇!嬴政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至于父皇为何要假死?”赵凌不等扶苏从这连番冲击中缓过神,身体微微前倾,目光灼灼,仿佛已经洞悉了千古谜局,“朕以为,这极可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考验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一场针对你,扶苏,大秦长公子的考验!”

        章台宫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烛火不安地跳跃着,将赵凌的影子在御案后拉得巨大而扭曲,如同蛰伏的凶兽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