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侍尧之死,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,不可能不激起涟漪。天子此刻的平静,更像是一种刻意的按捺,一种暴风雨前的假寐。
他不提,我更不能主动提起。
苏凌心中冷笑,打定主意以静制动,看看这位愈发深沉的皇帝,究竟能忍到几时。
就在这思绪转动间,昔暖阁那虚掩的殿门外,一个小黄门的身影怯生生地探了探,脸上带着焦急和犹豫,似乎有紧要事情禀报。
正在与苏凌“相谈甚欢”的刘端,目光专注于手中的书卷,似乎全然未觉。
然而,一直如同影子般侍立在一旁的杨昭,却敏锐地捕捉到了门外的动静。
他悄无声息地挪动脚步,如同狸猫般轻盈地移至门边,与那小黄门低声耳语了几句。
小黄门连忙将怀中抱着的一摞厚厚的奏章条陈递到杨昭手中,又低声禀报了几句,这才如蒙大赦般躬身退下。
杨昭抱着那摞奏章,转身,依旧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垂手站定,整个过程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。
刘端似乎这才被那摞新送来的奏章吸引了注意,他抬起头,目光落在杨昭怀中,微微蹙了蹙眉,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无奈和被打扰的不悦。
“嗯?何时送来的?怎么这么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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