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的反驳,在苏凌列举的血淋淋的事实面前,显得如此苍白无力,甚至带着一种气急败坏的狼狈。
苏凌无视他的色厉内荏,伸出第四根手指,目光转向了刘端与他之间最直接、最尖锐的矛盾!
“其四!苏某参圣上——用而不信,猜忌刻薄,自毁长城之罪!”
苏凌直视刘端,目光坦荡而锐利。
“圣上授苏某京畿道黜置使之职,赐王命旗牌,许先斩后奏之权!表面看来,信任有加,期许甚深!”
“然,圣上又是如何做的?苏某甫一返京,圣上便急不可耐地将心腹太监丁侍尧安插进行辕,名为伺候,实为监视!苏某之行踪,苏某之查案进展,甚至苏某与何人交谈,恐怕事无巨细,皆在圣上耳目之中!”
苏凌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被辜负的冷意与嘲讽。
“圣上若不信苏某,大可不用!既用之,则当信之!圣上如此行事,非但不能助苏某查案,反而处处掣肘,更寒了天下忠臣义士之心!”
“今日圣上可疑苏凌,明日便可疑任何为朝廷办事之人!长此以往,谁敢为圣上效力?谁愿为这摇摇欲坠的江山拼命?圣上如此猜忌,非但不能收权,反而是在自断臂膀,自毁根基!此罪四也!”
刘端被苏凌这番直指他内心最隐秘算计的话刺得面红耳赤,他猛地站起,想要呵斥,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这铁一般的事实——丁嚭确实是他派的!
他张了张嘴,最终化作一声恼羞成怒的低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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